小地震

昨晚我獨個兒在家中上網, 忽然感到輕輕而持久的震動, 望望書枱底, 我沒有腳震, 貓兒們亦睡得甘甜......對了, 是久違了的地震。

地震了一會, 隔了約十秒又傳來震盪, 非常輕微, 以我在東京居住三年經歷過約100次大小地震的直覺, 這次應是3級左右。

我繼續上網。隔了10分鐘手機鈴聲響起, 是居住在跟我隔了一條彌敦道的友人麥小姐, 聲音中略帶著緊張。

"Donald, 你在家嗎？"
"是呀。什麼事？" 我以為她打算到我家借DVD。

"你在家？為什麼你沒有跑到街上？"
"哦...你想說地震一事嗎？"
"你也感覺到？你為什麼沒有跑到街上？我這邊很多人也已走到街上。"
"哦...那是很輕微的地震, 我在東京時經歷過無數次這程度的地震, 實在不用大驚小怪。當時只有我的腳感到震動, 眼前東西沒有搖晃, 不是2級多便是3級左右。遇上這樣的地震時, 只要停下手上的幹活兒, 用心去感覺震動的級數, 認為是3、4級的話, 待地震完畢便行了, 完全不用驚慌。"
"哈哈, 那我們即是小題大做吧。" 她笑著說。
我笑著回應道："可以這樣說。"

她掛線後, 約10分鐘又再打來。
"電台說是3.5級。原是台灣地震, 令九龍這邊也感到震動。"
"那台灣那邊是多少級呢?"
"這個...報告好像還未出來....我剛才打電話報警想報告有地震, 那警員態度非常冷淡。"
"我想可能是因為妳是第189個人跟他說同一番話的原因吧。" 我們互笑。

在東京三年, 其實也沒有經歷過什麼大地震。最強烈的一次應是於98年8月, 5級多的, 持續約10秒, 有餘震, 把家中牆角上掛的小玩意全也震下來。

那一年的暑假, 剛到過北海道Homestay了兩星期, 走遍國境之北, 看過不曾見聞的攝人山湖地海(難忘那瀑布那沼澤地), 加上連環數個台風整個日本死了數人....看著地震過後亂透的房子, 又想到....人, 其實渺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