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老家的寶寶(1996-2009)年紀漸大, 外貎上也有少許老態。跟年齡不符, 近幾年直至早數天還是跳跳紮, 星期一晚上突如其來四肢無力, 星期二早上又像康復過來, 下午又再全身無力攤軟在地上。留院吊鹽水一個晚上, 今早也終於走了。

想起他還是三數個月大的時候, 帶他去看醫生接受檢查。因醫生星期六營業時間只直至一時, 我跟寶寶乘的的士在遇上大塞車, 望望手錶12:45分, 我便抱著他下車由以9.99999分鐘的速度由司提拔道附近跑到合和中心對面的診所...... 那疾風中懷裡那望著我的傻笑樣永遠難忘。

難過也真難過, 但畢竟年紀已大, 就是痛苦也只一兩天, 總算是平和的離去。

反而是擔心母親父親及家中的另一頭老犬芝芝。

因寶寶一次在坪州「保護主人」跟毒蛇惡鬥, 在臉上給咬了一大口, 撿回性命但右眼卻盲了, 自此母親視寶寶為「救命恩人」.......

今晚回家吃飯, 寶寶的話題被刻意迴避, 還是我打破了沉默。接下來的一小時, 母親把寶寶的一生從頭說起, 當然沒有遺漏了跟毒蛇惡鬥一事。

心結還是有, 我想我已替她解開了一部份, 餘下的要給點時間去接受現實, 多導她向正面隨緣的去思考。只是寶寶生命中最期的每一個樣子, 我想她也不是可以容易地去放於一旁。

父親的內心感情不易外露, 我想他也是難過的, 但他為人思考可以較抽離, 可以客觀去看很多事情。

餘下的是芝芝。比寶寶年紀少三個月, 老態則明顯比寶寶多。

寶寶一向也對芝芝不瞅不睬, 芝芝則對寶寶照顧不離不棄...... 不知芝芝心裡是否知道寶寶的離去, 我想以後也要跟芝芝多點交談安慰。

很開心樂天的寶寶可以樂天地離去。

謝謝, 一路順風, 有緣再聚。